你。」
她有苦难诉,却又矛盾重重。
钱没了都还可以再挣,因小失大任由外力去影响儿子,岂不就给毁了?想着这些年自己付出的心血和走过来的路,她问自己,做这些都为谁啊?无一例外,脑海中回应的呼声都是儿子俩字。
思忖着,她又问自己,如果连儿子都不要了我还剩什么呢?不就啥都没有了吗!不见动静,也不知妈想什么呢,书香施熘着又走了回来:「你不发话我哪敢呀。」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
灵秀嘟哝起嘴来,书香摸索着把烟拾在手里,抻出一支赶忙给她递让过去,「你看我汗都下来了。」
抹了一把脑门子,屁股就往床边上一蹭,没用灵秀说话就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该记的该看的在学校就弄完了,要不怎好意思把同学都叫家来,是不是你说。」
讲到这,他把烟点着了,又没见妈吱声数落,心想有缓,除了继续向她复述昨儿下午在东头的事儿,他还问起了她的情况,「妈,昨儿到底咋回事?到现在你也没告我说的是什么事儿。」
灵秀把烟灰缸拿到近处,思前想后才说:「要是跟保国他妈那样,我也出国务工……」
不过没等她把话说利索,书香就撂挑子了:「那我咋办?」
质问中,他几下爬到窗前,帘子一摘,登时又回转过身子来到灵秀近前。
「妈你是开玩笑吗?」
瞪起俩眼盯在灵秀脸上,「你走了我咋办?」
被戳中要害,灵秀嘬了口烟后,乜了一眼儿子就把头低了下来:「又不是没人照应你。」
情知儿子会有所反应,却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
书香把烟一掐,上前抓住灵秀的手:「还念什么书
「撒手啊!」
「这个败火。」
「战友都过去了。」
「滚蛋,还当真了?」
「你不说我就不走!」
,你就带我一起走得了。」
「我琴娘还真没少给拿。」
「就黏了,都没法活了我!」
的一声脆响过后,黄瓜便断为两截。
明明是在说教,却反被儿子质问起来。
「你怎跟无赖似的?揪着我手干啥?」
「本来就是,再说这些天也没工夫去。」
「谁像你似的见天黏人,就不害臊?!」
云丽点了点头,「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
拾起桌上的黄瓜,小手在当间儿一掘,「吧」
这个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人竟还跟孩子似的。
紧接着,就用腿弯碰了碰云丽,「咋不吃?」
别看晌午也没少吃,不过这个点他确实也饿了。
随后,看向云丽,问道:「老大又来电话没?」
他心里澄清,随后又说许建国做事确实很用心。
「别问了,欠她们太多了,还不起也还不完。」
「你个臭缺德的,还有啥是瞒着我不知道的?!」
她那脆声的调儿传出去时,瓜也给云丽递了过去。
那一刻,灵秀哭了,她说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正想再说,结果被灵秀插了一杠子,「够你操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