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贵教早已经下定决心做事又何必不远千里来此偏僻佛寺,我佛门远离世俗,不参合红尘之事」
玉面观音明知故问,全当不知佛寺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苏仙仪当然清楚玉面观音跟自己在打哈哈,「观音有所不知,佛寺不征田税,故而很多人将自己名下田产投献给佛寺,挂在佛寺名下以免征田税买卖奴婢,分明是打着佛寺的旗号谋私利,败坏了佛寺的名声,想必观音也不愿见此等卑劣之徒占了佛寺便宜」。
玉面观音一时语塞,将田产挂在佛寺名下而后打着佛门名义圈地买卖奴婢乃是稀松平常之事,佛寺也靠着这个每年收取大量金银财帛及人口,佛寺住持最喜欢这种敛财的方式,无需自己操心坐在佛寺之中上赶着有人来送钱,不过眼下太平道要是打击不知道有多少佛寺要被殃及。
「兹事体大,贵教何不再行商议商议」
见太平道铁了心要做,玉面观音也不知要如何规劝,毕竟牵涉到太平道与佛门之间关系,离开禅台前泓一上人没有告诉她要怎么处理,玉面观音自己也 不敢擅自行事。
「阿弥陀佛」
「孽畜休要胡说,再乱说就鞭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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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玉面观音离开上房回到佛寺前殿之中,便听得「咯咯」
被说中心事的玉面观音立即出言驳斥,这等佛门权位交替的事哪里
「佛主之位岂是我等有资格妄加评论的,我佛选定是谁便是谁岂可妄言」
「这祝家三小姐是云家二公子云明达的妻子吧,这云公子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会有些棘手」
「法华经本不过是经书,但这经书之中却藏着极大秘密,此事与你多说无益,在离阳城找便是了」
玉面观音对那些姬妾全不在意,倒是这祝朝云被圆济住持容留在寺里玩弄,若是让云家找上门来莫不是平生事端。
话说着圆济住持扯着身下女子的头发,将女子的脑袋拽起来道「此女乃是祝家三小姐祝朝云,老衲正为她灌顶佛法」。
玉面观音不愿多提及法华经只是催促圆济赶紧找到经书,圆济住持一脸狐疑神色,却又只好听命称是,将竭力寻找法华经下落。
见到玉面观音进来,圆济住持连忙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观音到访老衲未曾远迎,实在是有失礼数,奈何老衲正在为女施主修行佛法仓促起身不得,还望观音见谅」
这些姬妾都是离阳本地大户人家向佛寺贡奉的侍妾,贡奉原本是家中老爷不能时时上香念佛便由侍妾到佛寺替老爷还愿,后来就变成大户人家将侍妾送进佛寺之中以供佛寺玩弄。
心中有了定计苏仙仪拱拱手「观音说的是了,此事确实是兹事体大,容我回到教中之后再与天公将军再行商议一番」,言毕便要离去,拒绝了玉面观音想留她吃一顿斋饭的好意,急匆匆的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