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泪如泉涌,抽泣道:“锦儿……我对不住官人……也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害了你……我……我被那淫徒玷污……不如死了得好……”
哭罢跳下床来,便要撞墙。
锦儿连忙抢上,死死拉着她,也抽泣道:“小姐……我们都是苦命人……我也对不住张甑……但娘子万不可寻死……如此更害了官人性命……”若贞猛然省悟:“若自己一死了知,官人必为自己报仇,怎逃得过高俅毒手!”
不由抱着锦儿痛哭:“我……我大节已失……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秦儿在外听她们哭得甚悲,不由推门进来,劝道:“夫人锦儿莫再哭了,这便走吧。我们已得老爷吩咐,放你们还家,衙内断不会再来滋扰夫人了。”
朝儿也道:“是啊,你们莫再耽搁,若衙内回来,想走也难了。此事已过,夫人也遂了衙内心愿。我等绝不敢泄露此事,惹老爷生气,丢了性命。”
若贞痛哭不语,锦儿泪眼朦胧,怒道:“你家衙内真不再滋扰我们?他,他如此强横,怎肯甘休!”
朝儿知锦儿所言非虚,低头不语。秦儿忙道:“衙内稍去便回,我们只因老爷之命,才敢让你们走。再不走时,衙内回来,定生事端。”
若贞见地上满是被高衙内撕烂的衣物,哭道:“我们……我们衣物不整……如何出门……”朝秦二女忙去偏房取了自己的衣袍肛兜,递于若贞锦儿道:“且借与你们穿了,这就走吧。”
若贞心知这二女必是高衙内私养女眷,日日与他寻欢,却穿其内衣还家,不由羞红上脸。她白色云裳虽然完好,却甚是薄透,只得勉强去穿秦儿的肚兜。但那肚兜甚不合
。
便坐在逍遥椅上,唤富安入内。
体,压得双奶紧绷,一时穿戴不上。
高衙内寻思:“量你也无此胆。”
高衙内点点头道:“你这便说来。”
正是:失身失节乱穿衣,祸去祸来欲难消。
高衙内忙磕头道:“孩儿谨记父亲大人教诲!”
又道:“是谁走了风声?老爷可知是林冲之妻?”
秦儿笑道:“夫人莫将这红肚兜撑破了,可要赔我!”
富安奸笑道:“衙内可知,那李贞芸,正是张尚前妻!”
高衙内大喜道:“那菜园子张青现在何处,可唤他来细问?”
高俅奸笑两声,怒道:“你倒嘴滑,休来骗我!昨夜又玩别家女娘,早忘了为父吧!”
俩女唱喏退出。高衙内在房中徘徊,如遗失宠物一般,仍不甘心,直把林娘子和儿叨念。
这干鸟头进来,正要唱喏作揖,高衙内摆手道:“你是我知心腹的,免礼。可有探得那人身世?”
若贞也顾不得了,忙穿上白衣。那边儿也穿戴好了,搀着她,俩女如惊弓之鸟,匆匆逃离这淫窝。
恼烦间,不觉已到日中,心腹富安求见。他此时好生没趣,见富安来了,心中一乐:“他来必有喜讯。”
高衙内听林娘子已被放还,心中直叫苦,却不敢造次,口中道:“是是,孩儿这就断了与那妇人来往。”
高衙内“腾”得一声,从逍遥椅上坐将起来,搓手道:“竟有这等事,那李贞芸,却如何入了太师府?”
富安道:“人已离京,他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回孟州道上剪径。好在张尚之事,小的已然尽知。”
朝儿秦儿吓得跪倒在地,秦儿俯首道:“少爷息怒,秦儿一字未向老爷提,想是老爷久等少爷不来,从别外听到风声。”
高衙内不敢起身,他从未见养父如此严厉,知高俅最厌旁人骗他,冷汗齐下道:“孩儿确实玩得过